说着,“小渘啊,你怎么没来上课啊,我才知道今天是小张带的班。”
爸爸喘息了一会,轻声道,“王主任,我……今天不太舒服,请了半天假……明天,明天我去上课。”
“不舒服?要不要我去你家看看啊?”
“啊!不用了……劳您费心了……”
那王主任语气越来越暧昧,“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而门后脾气火爆的江猛早他妈的怒火中烧了,要不是裤裆鸡巴还硬着,早就冲进房间,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爸爸也有点不自在地道,“谢谢您……不需要……我……我一个人挺好的……”
“哎?那你那天喝醉了叫我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爸爸一下愣住了。
江猛也愣住了。
王主任色眯眯道,“小渘啊,我叫王阿蒙啊,你不记得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江猛当真是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江猛这才意识到,爸爸刚刚自慰时叫得名字竟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该死的什么狗屁主任!
意外的是爸爸竟然也没有否认,他欲言又止,当听到王主任说会给他涨工资评职称时,竟轻声地说谢谢。
而此刻的江猛,心都要炸开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又痛又恨的激荡情绪疯狂冲击着心脏。
江猛死死地抵着门,拳头死命攥紧,恨不得将门都一拳捶烂,然后问那个老婊子你他妈是不是跟那个傻逼主任上过床,为什么自慰的时候还叫着他的名字!!
但下一刻,江猛又双目赤红钉在原地。
他只是爸爸的儿子,又有什么资格审问爸爸给谁上过床,叫谁的名字!
他又不是爸爸的男人,根本无权管理爸爸的性欲,爸爸的生活,爸爸的感情。
这么想着,却让年少的江猛痛苦不堪。
但年少的他根本不懂感情,他憋着一口悲怒的邪火,猛地冲出屋子,直接摔门而出。
之后,江猛失踪了整整五天,等爸爸憔悴心急地找到他时,江猛已经加入了当地的混混帮派,他那张年轻俊朗的脸上也变得早熟冷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爸爸,无所谓地道,“我已经退学了,我之后的人生跟你无关。”
爸爸几乎要急疯了,急得泪水涟涟,“阿猛……算爸爸求你了……求你了……去上学吧……呜呜呜……求你了……求你了……”
但此刻的江猛已经彻底魔障了,他一听到爸爸叫他阿猛,就想起爸爸叫床时的那句阿猛,又想起跟那个该死主任同名的阿猛,更是又嫉又恨地怒吼道,“闭嘴!别他妈叫老子阿猛!滚!你这个贱货给老子滚!!”
爸爸看着状若疯癫的江猛,更是想起江猛破门而出的场景,爸爸羞耻地想,是不是阿猛听到自己叫床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觉得他是个变态恶心的爸爸,自己是不是被阿猛嫌弃了……
这么想着,绝望的爸爸竟难堪地跪在地上,哭着捂住了脸。
“呜呜呜……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要脸……呜呜呜呜呜呜……原谅爸爸吧……”
看着突然跪下哭得痛不欲生的爸爸,江猛心里一阵剧痛,还是忍不住一把抱起他,但年轻的男人语气却变得异常冷酷,“我可以去上学,但约法三章,我去住校,你别来看我!”
爸爸闻言,含泪的大眼睛痴望着冷酷的儿子,哭着拼命点头。
之后江猛高中就住了校,只要爸爸来看他,他就逃课,久而久之爸爸就不敢来了,只能在江猛上体育课时,偷偷地躲在大树后面痴痴地望着他。
又过了三年,没想到学渣江猛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江猛也学了管理相关专业,还没毕业,就加入了某洗白后的黑社会组织,几年不到功夫,就成了里面的头目。
?
再说现在,江猛望着四年没见,憔悴许多的爸爸,原本以为早已平稳的心绪又再次焦躁起来。
他拧着眉走入屋子,看见破旧却一尘不染的家,声音嘶哑道,“什么癌?”
第一遍爸爸没听清,含泪啊了一声。
江猛浓眉皱得更紧,更狰狞,“老子问你什么癌症?!”
爸爸被又高又壮的江猛吓得咽呜一声,颤声道,“胃!胃癌……”
说着爸爸又别开脸,笨手笨脚地为江猛准备水果。
江猛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酷道,“别动,我不吃。”
“阿猛……我……”
江猛一听到爸爸叫他名字,就说不出的心烦暴怒。
还是因为那个所谓的爸爸的情夫。
但现在爸爸生病了,还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江猛不得不压抑着心底的暴怒和痛楚,嘶哑道,“之后的日子……我会陪你。”
爸爸以为是产生了幻听,含泪瞪大眼,“什……什么?”
江猛不想煽情,道,“你需要什么,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