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有额外的信任。
“丑话说在前头,我要到镇上的警察所救人,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有一点危险,想好了再上车。”
对付一帮伪警察,哪怕带一个拖油瓶,袁朗也不认为会有什么麻烦的。
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他不介意再帮一手。
“我叫李莹,家住石头滩。八路军同志,您怎么称呼?”
女人麻利的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右后的胯斗座上。
“我的代号飞鹰,叫我飞鹰就行。”
袁朗随口胡诌了一个响亮的代号,发动了摩托,朝着镇上开去。
听摩托声渐行渐远,当鸵鸟的老百姓,才壮着胆子抬起头。发现杀了日本人的狠人走了,留下了三具尸体。
“那人是谁呀?”
“不像是八路,搞不好是土匪。”
“还嚼舌根呢,快走吧,等日本人来了,想走也走不了,搞不好得把命搭上。”
众人不敢围观,更不敢停留,当即匆匆离开。
袁朗头一次骑这样的挎斗摩托,把车开的歪歪扭扭,在路上留下了s型的车辙印。
挎斗摩托有优点也有缺点,并不是完美的。
它非常难以控制,在日军当中,一般由臂力较强的士兵来驾驶,因为在驾驶过程中需要极大的力气,去不断纠正方向。
袁朗头一次开,没出车祸就不错了。而这也比他两条腿走路快多了。
一路上跟叫李莹的女人,叮嘱了几句,跨斗摩托就已经开到了镇上。
警察所占了原来大户人家的一个宅院,两进两出十分宽敞。
袁朗都不用打听,远远的看到门口树立的牌子,一脚刹车堵在了门口。
“叫你们长官出来。”
他惟妙惟肖地学着日本人古怪的汉语,骑着日本人的摩托,又是一身日本兵军装。
任谁看来这就是一个正宗的日本兵。
两个看门的伪警察,一个人跑去报信,另一个点头哈腰的迎上来:
“太君,您里边请。”
“你的,前头开路。”袁朗颐气指使摆足了派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警察所。
一路上碰到的伪警察,个个都点头哈腰问好。
在办公室玩扑克儿的苟润地,听到手下急匆匆的汇报惊讶不已:“什么,日本人来了?还是一个人,不应该啊!”
苟润地想不明白,但也不敢怠慢日本人,小跑着迎了出去。
见到手下引进来的日本兵,立刻像条哈巴狗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说:
“太君,太君,鄙人警察所所长,太君找我是有事吗?”
“你的,抓住了八路?”
“是是,是我抓的。”
“八路在哪里,皇军要带着他们。“
苟润地这回不能答应,“太君,我没有接到命令,这不能给人啊!要不我现在打电话问一问小野太君,确认一下。”
打电话确认?这电话一打出去,袁朗的身份就暴露了。
“八格牙路!”
袁朗灵机一动,抓住苟润地的衣领,没有征兆的就左右开弓扇大嘴巴子。
几个巴掌下去,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苟润地越发像个猪头。
“还敢质疑皇军吗!”
“不敢了,不敢了。”苟润地眼冒金星,下意识的连连回道。
他十分确认眼前的就是皇军,暴躁的脾气一言不合就开打。
他实在是不想再挨一顿打验证。
“还愣着干嘛,快把人带出来。”
旁边看热闹的刘胜奎,对于苟润地挨打是乐见其成,还幸灾乐祸的想:“你个哈巴狗也有今天,被太君教训了,活该呀!”
不过,细心的他注意到太君衣服上有新鲜的血迹,是刚才去杀人了吗?
一个人来带走两个八路,怎么着也应该来四个人吧?
刘胜奎越想越不对劲,但他也不敢跳出去质疑,拉过一个手下,命令去打电话找日本人确认。
他自己则偷偷的绕道,跑到了大门口。
看到挎斗摩托上坐着的女人,却没有其他日本兵,他就愈发疑惑。
“你是太君的是什么人?”
李莹在路上已经得到了叮嘱,见到刘胜奎也不怕,只是小媳妇儿的样子说:“太君看上了我,就把我抓来了。我也不敢跑,不然我的家人就倒霉了。”
这很符合日本兵的一贯做法,强掳民女再平常不过。
应对一般人的盘查足够了。
可是刘胜奎心细如发,梯子上一尺高的尿,就能判断出家里窝藏了八路。
临时编造的谎言更是难以糊弄他。
刘胜奎注意到挎斗摩托的驾驶位上,有着十分新鲜的血迹,看样子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他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刘胜奎也不声张,甚至没有动手,猜测只是猜测,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