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只吃苏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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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同样怪异,罗邱淇给阮氏竹贴各种标签,末了还得定性为前男友,听起来好像他有多在乎自己的前男友似的。

罗邱淇探出窗,喊道:“你在干什么?”

隔得太远,阮氏竹根本听不见,罗邱淇又叫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他看了眼时间,打开门,在摇头晃脑的阮氏竹身后站稳脚跟。

“你在干什么?”

阮氏竹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往前踉跄着回头,身体协调能力似乎和反应能力一样不足,反应了很久,说:“吹干头发。”

罗邱淇看了眼他湿湿的卷发,问:“什么头发房间里不能吹?”

“房间里太潮了,头发干不了。”

“吹风机,冷气,没有吗?”

“吹风机没找到,冷气……太冷了,我不会调温度。”

听着似乎阮氏竹多么娇气的一个人。

但是罗邱淇实在无法忍受别人撞见阮氏竹这副古怪的模样,命令他:“到我房间来吹。”

传说中坐电梯的失重感,阮氏竹终于体会到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

出电梯后,他接着进了罗邱淇的房间。

罗邱淇一个人的房间有十间员工宿舍那么大,光一个玄关就能抵一个员工宿舍的盥洗室,阮氏竹换好一双白色的棉白拖,一抬头,找不到罗邱淇的人影了。

房间里的冷气自上而下地缓慢堆积,阮氏竹站了一会儿,冷得手脚发麻,自作主张坐在米色的沙发上,后背离柔软的沙发靠垫很远,但还是感到很冷,像是处在冰窟里。

罗邱淇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水杯放在阮氏竹面前的茶几上,又去把冷气调高了。

水杯里的水是温的,阮氏竹喝光了,听见罗邱淇叫他去卧室。

阮氏竹放下水杯,慌不迭地跟在罗邱淇身后。

卧室里的气味很好闻,大概是罗邱淇开了换气,空气也是干燥的,阮氏竹被他带进盥洗室,看着罗邱淇从一应俱全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吹风机,插好摁开开关,热风直往阮氏竹脸上吹。

罗邱淇将吹风机塞进阮氏竹手里,手指碰到了阮氏竹的手心。

“拿好了,吹完了拔掉插头就行。”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阮氏竹以为他是不想和和自己单独共处一室,但其实罗邱淇只是想去检查一下卧室里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检查得七七八八,只有两个公仔玩偶的存在稍显瞩目,他拿起来直接扔进了衣橱里,反正是抓娃娃机抓到的,没什么纪念价值。

这时候一声短促的、烫耳朵的呻吟从盥洗室里飘了出来。

罗邱淇快步走到盥洗室门口,一把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又怎么了?”

“太烫了,”阮氏竹可怜巴巴地看着罗邱淇,“我闻到烧焦味了。”

空气里确实有蛋白质的焦糊味,罗邱淇上手摸了摸阮氏竹的头发,明明还有一大片头发都是湿的。

“过来,”罗邱淇头痛地说,“我给你吹。”

阮氏竹亦步亦趋地去了卧室床前,坐在床边上,罗邱淇单膝跪在他旁边,手指穿进阮氏竹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替他顺好了,吹干。

吹风机的噪声很大,盖过了屋外昆虫的叫声,罗邱淇依靠阮氏竹规律起伏的肩,揣测他的呼吸声。

他的肤色比当初白了许多,因而显得不够健康,后颈浮起一层浅棕色的细小的绒毛,脊骨在旧得发薄的白色短袖下浮现出来。

失去了很多他们刚见面时的韧性和生机。

不过罗邱淇深谙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无意针对阮氏竹苛责什么。

吹好后罗邱淇卷好线,背对阮氏竹说:“吹干了,可以走了,明天正式上班,好好干。”

阮氏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坐着没动,罗邱淇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讲。”

阮氏竹坐直了,硬着头皮说:“我给你八百万,你能不能……”

他缓一口气,继续道:“能不能和我回去。”

罗邱淇先是愣了一下,后来觉得好笑:“回哪?”

“越南,”阮氏竹补充,“老街。”

“八百万,你觉得够吗?”

阮氏竹天真地反问:“不够吗?”

结婚使人变傻,果然是真理。罗邱淇放好吹风机,意识到,阮氏竹才是更沉浸于理想世界的那个,永远对真理缺乏感知和追逐的能力。

他决定委婉一些点醒阮氏竹,便对他说:“你说的是五年前的物价,而且当时是一条线索八百万。”

“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

“按现在的物价算,要多少?”

“八个亿吧。”

“而且,”罗邱淇忽然觉得心情好,笑了,“柯英纵今天不是说了,你劫走我花不了钱,得靠色诱。”

“要怎么色诱?”

房间里冷气不足,水分蒸干了,阮氏竹的嘴唇红润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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