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解气极了。
果然,岁月不饶人,多深刻的爱情,都抵不住年轻的诱惑。
烟嫔开始抹着眼泪‘安慰’洛长安,“皇后娘娘,您管理我们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八面的吗。您怎么就失宠了呢。妹妹心里实在舍不得你赴大燕啊。”
洛长安哪里听不出她话中揶揄,她摸了摸眼前这掉着鳄鱼眼泪的妃子,轻声道:“别哭了。起码本宫受宠过。你呢。”
烟嫔立时面色窘红,在众人笑声中退了几步,实在下不来台。
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瞧瞧,我都替她尴尬了,堂堂皇后,落得流落异国成为阶下囚的下场。”
“这次去了,生死未卜,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呢。”
“之前太狂了,还不灭的宫灯呢。有什么呀。”
帝千傲在此洛长安被众妃奚落的情况下迈入了长春宫,怒火在眼底升起,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多次,然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和洛长安都不能继续受制于人了。
燕使耶律齐也伴在帝千傲身边,二人彼此在进行着心理角逐,耶律齐在计算着究竟谁是帝千傲的心尖上的人。
纳兰娇走到了洛长安的身前,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皇后娘娘,你一路要注意安全啊,你这一去,可能少则十年,等你三十六岁才能回来了。也有可能这辈子再见不着了,我会想念你的皇后娘娘。我会好好照顾帝君和槿风的,也会帮你打理你和帝君曾经的婚房的。”
洛长安冷冷凝她一眼,“适可而止,本宫一时未去,便还轮不到你。”
纳兰娇不依不饶,“皇后娘娘好凶啊,我才十六岁,还小呢,您比我大十岁,希望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才是。帝君都说让我想怎样就怎样呢。”
耶律齐心想,这被围攻的失宠正妻是我要带走的人质啊,东冥王未免敷衍我。
帝千傲在纳兰娇继续出口奚落前,轻声道:“纳兰。”
纳兰娇闻声开心地快步来到帝千傲身边,开怀道:“帝君,我方才和皇后娘娘送别呢,皇后娘娘凶我了。”
帝千傲不辨喜怒道:“朕都知道,朕会让你得到你应得的。”
纳兰娇心中一喜,应得的,平妻之位吗。她悄悄地打量着帝君的面颊,只觉帝君的笑意很柔很柔,眉眼却极冷极冷,这笑意是对我的宠爱吧,这冷下的眉眼是什么。
洛长安招手将在内堂写字的帝槿禾叫来,“禾儿。”
帝槿禾小跑了出来,乖巧道:“母后,准备马车是要去向何处?”
洛长安温声笑道:“去公差游玩。母后带你去远游去。”
帝槿禾开心道:“好耶,终于不用做功课了!”
洛长安宠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真是的,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忍不住要批评你了。”
耶律齐:“……”
总觉得不对啊,这是生离死别的去做质子吗。这母子俩整得像去春游似的。
“殿下,去做质子很可怕的!要很久见不到你父皇了哦!”耶律齐提醒着,希望在小家伙脸上看到些不舍之情。
“很久见不到父皇?”帝槿禾激动道:“太棒了吧!和父皇在一起被问功课才更可怕呢!答不出来要被罚跪的。”
耶律齐:这肯定不是亲生的!
帝千傲:这是!!
出宫
洛长安想了想说道:“禾儿,母后给你带了小牛肉干,果脯,新鲜果子,你还有什么想在路上当零嘴的吗?”
“还有奶酥。”帝槿禾说着趴在洛长安耳边小声道:“母后,和你单独出游好幸福哦。没有父皇和弟弟和我竞争,最幸福了。”
帝千傲:“……”
洛长安宠爱的捏了捏帝槿禾的面颊,心疼孩子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知此行命途多舛,总之有母亲在身畔孩子是安心的,所以也分外的沉着,她温柔地笑着:“以后只有咱们母子两个。”
耶律齐忍不住又询问洛长安道:“您知道去做人质意味着什么吗?失去自由!背井离乡!甚至永远不能重回故土!”
洛长安觉得这个大燕来的使节不是很正常,疑心病比较重,事事都持怀疑的态度,令人极度厌烦,怪不得昨夜帝千傲因此人而烦心,她看着也烦,有礼道:“能为国贡献一己绵薄之力,不要说做质子,付出生命又何足挂齿。”
耶律齐见此女子竟沉着冷静丝毫不似寻常宫妃,竟而大义凛然,搞不好是帝君的探子所扮,应该是大内高手,他试着暗中朝她猛然抬手试试她是否会武功,若是不会武功定然花容失色哭鼻子了。
洛长安吓了一跳,心想此人当真病得不轻,干什么突然暗中动手了,我可是弱女子啊!
帝千傲倒是冷静自持,知道燕使只是试探不会真伤人,只是先一步将手压在自己心口。
洛长安下意识将手抬起,那燕使的手在洛长安身近便顿住,指腹只是轻轻碰到了洛长安的衣袖便觉心口顿疼,啊的一声攥着心口急促地喘着。
洛长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