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太后做佛童礼佛的,休字太重,年轻姑娘一生长着呢。”
海胤一怔,在回答洛长安前,睇向了帝君,“这按旧例,宫里出去的,大多是进庵堂做姑子的。”
帝千傲扬手,“既然是太后的佛童,与朕无干。按皇后说的办吧。也卖百官一个人情。不必追踪各位后续如何安置余生了。人力物力用在别的正事上,周大人修时江护堤更令朕挂心。”
海胤颔首:“是。旧例除得彻底。帝君开明,开明!”
“昭纯宫。”海胤又朗声将七十二殿最后一个殿名读了出来,将最后一个妃子清出了外厅。
海胤将收集的七十二把钥匙用绳子穿了,躬着身子呈给了帝千傲,“帝君,钥匙!”
帝千傲转手将这串钥匙上交给洛长安:“孩儿他娘,除了长春宫,其余七十二殿,也给你!”
洛长安将钥匙提在手里,都是铁匙,挺重的,她笑道:“全空了,往后这些殿室做什么用处?”
帝千傲温柔笑道:“散步啊。韶华宫的温泉,宝相楼的假山,景色都不错。七十二处宫殿,每天走一处,二月走一轮。走三轮,肚子里的就出生了。”
洛长安嫣然笑着,环视着方才还喧闹的外厅,此时骤然安静了下来,她的心也静了。
这场她在大东冥为后期间,最后一场早会,令人记忆深刻。
外厅,微开的窗外有大雁冬莲,窗内有武林大会,抽屉内有东冥妇礼记,也有不与众妃分享的芙蓉糕茶点。
内厅,有皇后摘下的凤冠护甲,有帝君饮药后空置的药碗,有黄带子穿起的沉甸甸殿室钥匙,更有那令人捧腹的七十二碗安胎药。
从今日后,我是洛长安,我是帝君一人的洛长安,我为他洗手做羹汤,我为他煎煮养胃的药,他需要养二月,他太苦了,她不要揭穿他装病讨她心疼的小心思,她不爱说但都懂。
药童将一碗安胎药递给了刘勤,“爵爷,请用。”
刘勤将药接了,大家都看他,他落落大方地说道:“哎呀,往后不敢随便拿帝君赌誓了,帝君他从不败我啊。折扇,安胎药!”
说着,将安胎药小口饮了,饮了之后竟说:“别说,还挺好喝的!”
大家都捧腹笑了。
洛长安偎着帝千傲的肩膀笑靥如花。
帝千傲到底有人君的架子,只是抿唇,克制的唇尾有些许弧度,他垂下目光锁着娇妻容颜。
她笑起来,真好看,想亲亲她唇尾笑靥。
沧淼笑言,“自然是好喝,此安胎药,实际是药膳,内里有莲子,燕窝,红枣,葡萄干,这些食材,搭配着些中药诸如党参、白芍等。酸甜可口,滋养得很呢。”
刘勤竟发自内心地又又端起一碗,额,是真好喝。
洛长安笑道:“哥,你真是的。”
“那我也尝尝。”海胤说着也端起一碗安胎药。
秋颜近来排查‘西冥乱党’的巢穴,毫无头绪,救火般的乱党在何处作乱她便去何处救火,早上还和白泽平了一场城门桩子上的暴乱,她正好口渴,便道:“我也来一碗吧。总归七十二碗,爵爷也饮不完。”
说着,秋颜便就着碗沿饮了一小口,果然酸甜可口。
沧淼见秋颜主动喝安胎药,便身子一震,倏地欺近了秋颜,人都快崩溃了,“秋将军你怀孕了?童寒的?!婚前?!”
心愿
秋颜闻声,不由脸上一热,噗的一声,将药吐了出来,她用帕子擦拭着沾着药汁的嘴角,咳嗽着道:“没没有啊。只是国舅说这安胎药好饮,而我正好口渴罢了。”
沧淼稍微平复了些,见她形容可爱,因咳嗽半眯着大眼,不由心生欢喜,苦口婆心地讲着道理:“秋将军,你看,帝君将平复‘西冥狗’的重任交给了你,你就要心无旁骛地去处理正事。心中不能有杂念。”
“哦”秋颜睇了眼一本正经的神医,他谈吐间有沁人心脾的药香,我出任务经常受伤,屋里挺需要大夫的,并且他打不过我比较好摆布
沧淼继续温声道:“太后都在秘密调查‘邪教’了,你得有危机意识,不能被太后先查出来邪教的根据地啊!眼下边疆多有乱民在‘西匪’煽动之下成暴乱,自焚,无目的乱杀人,诸般异状都以皇后腹中乃是妖星降世为由,卫黎、白泽、康庄等都要远赴边疆去镇守。你的心思不能用在戴头花上面的!”
秋颜红着脸,好严格神医,比帝君对我还严格,帝君都没有因为我的头花而斥责我不务正业呢,颤声道:“知知道了!”
沧淼颇为满意道:“你把头花摘下来。你把我上面这席话告诉童寒,他就不会怪你不戴这头花去给他娘做寿了。先国家大我,再我家小我嘛!”
秋颜觉得神医说的很正确,的确自己该把一腔热血都用在精忠报国上,抬手便将发髻上的头花摘下来了,“这样可以了吗,神医。”
“可以了。”沧淼嘴角噙着笑,目光睇了下她手中药碗,也觉得自己一席话酸了,实际别人有婚约,自己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