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住痉挛、抽搐。
大腿合不拢似的不停哆嗦着,被程谦的手掌虚虚托起,软得几乎化成一滩春水。他看到黏白的精液从自己的腿缝中滴出,顺着大腿肌肉的纹路,控制不住地淌至地面。早已硬涨不堪的肉棒在高潮中喷发,泄出一大滩乳白色的汁水,湿淋淋地喷溅满地……
许久,沈嘉玉才从这隐秘的高潮中回过神来。
他喘了一会儿气,从跪着的地方起了身。满穴精液毫不留情地从他的身体里滑落出来,很快便流了满腿。他抽了几张纸巾,面无表情的低头擦拭。等花唇上的精液擦的差不多了,这才捡起了丢到一旁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戴仔细。
程谦沉默抽了张纸巾,用水打湿,轻轻擦拭颈部的咬痕。
扣好衣服的最后一粒纽扣,沈嘉玉抬起头,冷眼看着他手中湿巾染上的血色,淡淡道:“我先走了,学长自己保重。”
擦拭的动作顿住,似是极为艰涩的,程谦低声喊道:“……等一等。”
“有事?”
“……下次,”攥着纸巾的指节微微泛白,他垂了眼,缓慢说道,“如果下次你还需要……解决这种问题,可以去直接找程昱。他没有骗你。至于之前那些事……都是我为了不让你跟他在一起,故意让你误会的。”
沈嘉玉呼吸一窒,猛地扭头看向他。
“他没给我发过照片炫耀,也没有打过那通电话。”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逐渐恢复了平静,语气淡然,“我嫉妒你跟他可以来得那么顺利,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喜欢你、处心积虑接近你。可最后,却是他跟你上了床。”
“我很不甘心。但是我也知道没有人会永远沉溺在过去里一成不变,你也一样。 我不告而别,让你茫然无措了那么久,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事。你不应该为我的过失承受惩罚,所以你跟他在一起……我的理智可以接受,没有意见。”
“……所以,”他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可以答应我吗,对自己好一点。我很害怕你会受伤,会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会让我觉得,如果我那天晚上没有亲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被我连累成这个样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有些晃神。只是片刻后,又收拢了神智:“对不起。”
手指下意识抽搐了一下,痉挛似的蜷紧了。沈嘉玉抬起眼睫,看着眼前忽然低头了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勾唇冷笑了一声。
“不用感到抱歉,学长。”他很温和地对程谦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程昱也已经没有联系了。如果你最近有见到他,请帮我转达对他的谢意。不过睡觉就不用了。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么多,我真的非常感动。”
闻言,程谦骤地一僵。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于是眉心紧拧,几步走上前来,死死捉住了沈嘉玉的手腕。沈嘉玉顺从地看着他将自己逼近角落,冷淡抬了眼睫:“还有别的问题吗?”
“……你是故意的。”他哑着嗓子重复,“故意逼我……故意引我说这些话,好借此来报复我……对不对?”
沈嘉玉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对。”
他的眼睫剧烈地颤了一下:“……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贪恋你的肉体。”沈嘉玉说,“和你做的时候很舒服,学长。其实我有点儿后悔了,那时候应该早些答应和你上床的。晚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这方面的快乐,其实很亏了。”
程谦的呼吸乱了几分。他一言不发,松开了握着沈嘉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沈嘉玉无趣地从他怀里离开,整了整衣襟,扭头离开了酒吧。
……
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沈嘉玉一路慢吞吞走着,双腿有点儿打颤。这个点儿车不好打,他便一边开着App等待,一边转头去了家24小时的药店。
他从货架上拿了瓶冰矿,拆了医师递来的药盒,垂眼把药含了。
柜台另一边,医师投来了略显惊异的目光。
沈嘉玉没去理会。他仰头将整瓶水咽进喉咙,被冰冷温度刺激得脑部终于清醒了一些。这才捏着手机,跟着app上的导航上了车,含混跟司机报了个尾号。
司机师傅年纪挺大了,看到他衣衫不整地站在街边打车,又是这附近着名的一条街地方。低声咕哝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闷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从车上下来,走回出租屋,沈嘉玉倒在床上,疲惫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程谦的那些话,让他的潜意识产生了稍许变化。在梦里,他度过了异常孤僻的大学四年。
独来独往,更没有程谦。
没人帮他在被学生会同僚逼着喝酒的时候,轻轻摘走对方手里的酒杯。也不会再有人在他被略显下流的游戏给逼得手足无措时,若无其事地将他从桌子前牵走。
稍微有点儿难捱,但也可以勉强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