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告诉你同学你朋友你老师你爸妈,你踩男人鸡巴。”
恬甜瞪大眼睛,双手抓着自己的双肩包,飞快地抽回自己的脚,还像踩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在地上磨了磨。
“……”有些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那双看起来差不多才自己巴掌大小的小脚,左江明说道,“约个时间,我们把这件事解决一下,不然你就等着老子缠你到死吧。”
最后恬甜还是哭哭啼啼地把手机号写在了左江明手上,然后因为被混混威胁而难过地边哭边回家了。
留下伤残人士在巷子里躺了半个小时才自己扶着墙爬回去。
回想今天被踩射的过程,左江明眼睛发红。虽然他看起来耀武扬威又野又凶,男人味雄厚,但是其实他有一点点小毛病。
就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有无精症。就是能硬能爽能操却射不出来,达不到极致的高潮。
他暴躁易怒的性格和这个毛病不无关联。男人憋久了是会疯的。为了发泄那让人无可奈何的憋屈,校霸左江明动不动就出去和人打群架。只要有人叫就上,上就冲前面抓住领头的就往死里打。
不要命,能打,疯,他在中学这一片打出了名号。社会上混的都要给他这个学生崽几分面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被揍得这么惨。面对不要命的疯狗再厉害的人也会因为心生畏惧而产生逃意,恬甜这个站起来比他矮了二十几公分的花瓶居然能把他打得头昏脑涨。
左校霸都想把自己的头衔让贤给恬校花了。
看着手机里存的电话号码,左江明慢腾腾地洗掉了手上字迹娟秀的一串数字。
恬甜胆战心惊地过了三天,她才知道原来那天她打的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混混头子,听说她招惹了左江明,她的好朋友——那天那个短发妹——默不作声地疏远了她。
比起对左江明的害怕,心寒的感觉才让恬甜难过得不行,像朵焉嗒嗒的蘑菇一样蹲在厕所偷偷抹眼泪。
妈妈买给她专门用来联络家人的粉红小手机震动起来,她打开翻盖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恬甜?左江明。”看不到那张流氓脸,这么听他的声音居然很好听,“那天你无缘无故打我一顿的事儿过来当面和我说说怎么解决吧。”
“明明是……”想了想那天他好像真的什么都还没做,第一次干坏事把人打成那副样子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感到抱歉的恬甜理亏地哽住了,心一横答应了,“好,你说在哪里吧。”
“放学后,二教一楼。”
那里是舞蹈教室。里面堆了些杂物,有一整面的镜子,学校的艺术生不常用那里,反而是学校排练节目的时候会在那里进行。
恬甜每一年都会在校晚会上进行武术表演,棍剑扇枪都舞得漂亮,还是拿了证书的。那种表演性质而非实战性质的武术证书让大家都以为这个年年在校晚会上又美又俊大放光彩的校花当真只是花拳绣腿。
等恬甜赶到二教教室的时候,左江明已经在那里了。趴在压腿的栏杆上对着窗外抽烟,见恬甜进来就摁灭了烟把烟头丢到花丛里关上了窗。
“医药费五千,你说怎么赔吧。”脸上还没彻底消肿,嘴角破皮的左江明凑近了恬甜,眼神凶恶的眼睛锁住她狮子大开口,“赔不起就和我一起去jing察局问问jing察叔叔这个事按照法律程序应该怎么了。”
当然料定她赔不起。看着刚开始还强装镇定的恬甜听到五千眼圈又红了,他都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小家伙也太不经吓了吧,起码先讨价还价一下啊,妈的,菜都没买过吗?
“呜呜……对不起……”抱着书包抽抽噎噎的恬甜眼泪汪汪,想到那个对于她来说的天额数字,她努力地哭得不那么惨,“我没有那么多钱……你报警抓我吧……”
左江明的脸上伤口真的很吓人,恬甜哭傻了居然小手一伸轻轻地摸了摸校霸的脸,摸到还是肿的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嗝……嗝……呜呜,痛不痛啊?……嗝!”
结果是受害者左江明哄着才止住了恬甜的痛哭,左江明想自己是不是该把数字说小点,给人孩子吓成这样,都哭抽抽了。早知道恬甜这幅没见识的样子,说五百应该就效果差不多了。
五千当然拿不出来,送警察局肯定也是驴她的,左江明在恬甜耳朵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恬甜抬起泪眼,“真的要这样吗?嗝!呜……”
“不然怎么办,把你送进警察局你也赔不起医药费,我有什么好处,”看她果然动摇了,左江明继续说道,“你要是这么做,我就谁也不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都说了只要你肯,我什么都不做,”拍了拍栏杆,左江明掏出两副手铐,“你要是怕我的话,我把自己拷起来不就行了。”
又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的恬甜点点头,“好,好吧……嗝。”
左江明自己都忍不住感慨这小孩也太好骗了吧,这他妈怎么让人相信她已经满十八岁了,就这个生活经验,说八岁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