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喻的警戒心很重,他像一头凶狠逼人的黑豹,时常在自己的领域逡巡,死死地盯着被他叼进笼子里的小白兔,即使明知是插翅难逃,但他还是十分谨慎。
别墅里他只留了一个完全无法说话的女佣人,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放心,平时和顾念在一起时,他不喜欢旁人在场,就冷冷吩咐那人道:“你先下去。”
【是。】女佣无法说话,比了个手势后就往后连退三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念念,你在想什么?是想着怎么离开我吗?”慕容喻高挺如峰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金丝眼镜,端的是衣冠楚楚,端的是温润如玉。
如果忽视他紧紧钳制住顾念下颌的手,那就更加完美了。
“怎么可能……哥,我、我没有……”顾念低垂着脸,长睫纤长挺翘,微微一颤。
“没有就最好。”慕容喻蓦然松开捏住顾念的手,他将薄唇贴到顾念微肿的红唇上,恶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念念最乖最听话了。”
死鬼,咬这么重做什么?另外,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说反语?
顾念的乖巧完全是被逼出来的,因为每当慕容喻发现他有一点点忤逆的迹象,对方就会身体力行地惩罚他,直把他肏干得服服帖帖,直喊爸爸为止。
是的,就是喊爸爸,慕容喻这个大变态,自从顾念上次喊了一次后,他就开始沉迷于角色扮演无法自拔。
顾念是一个能进能退,能屈能伸,认清局势,把全大局的大丈夫,说难听一点就是个小怂包,所以他完全屈服于慕容喻的淫威之下,躺平任干,还是连反抗都不带反抗的那种。
被关在黄金鸟笼子里,做一只为爱牺牲的囚鸟,被艹了将近一个月,顾念越来越乖,时常牵着他哥的手要亲亲,要抱抱,就差点要举高高了。
看着他这样的转变,大变态·慕容喻脸上的春风如若化为实质。
“我今天公司有点忙,我让张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晚上你先睡。”大变态俯身神色温柔地伸出手指绕着顾念的头发玩。
“好,哥,我会乖乖等你回来。”顾念抱住大变态精壮结实的腰,暗暗摸了一把后,颇为感叹着手感真好。
大变态明显被愉悦到了,清润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尾挑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慕容喻前脚刚离开,顾念后脚就开始着手准备作大死办大事。
他先是装难受,把哑人张妈吸引过来后,然后声泪俱下地扮可怜,说什么他不想做哥哥的囚鸟,不想与哥哥乱伦,他都是被逼的。
最后搬出对张妈有恩的父母来引起共情,说什么他爸妈肯定也不想看到他这样,如果爸妈天堂有知,肯定会气得发抖要打死他哥,他不想看他哥被打死,所以求张妈救自己出去。
张妈十六岁就已经进了慕容家做佣人,那时她母亲得了癌症,进了重症病房,一天要好几万的医药费,她们赤贫之家根本就支付不起这么高昂的费用。
迫于无奈之下,她缀学找工作找到了慕容家,那时她想着若是不被录用,那她只好到街上去站街,做那种五十元一次的妓女。
但幸好最后顾念母亲听说了张妈身世,破格录用了她,并且先拿出巨资帮忙垫付了医药费。
那笔钱对顾念母亲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位差点被逼到当妓女的少女来说却无异于救命之恩。后来张妈就一直呆在慕容家,因为年轻时见惯了臭男人的腌臜事,所以她是不婚主义者,没有小孩,她就把恩人的两个小孩视为已出。
然而却没想到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哥哥竟然对弟弟做出那种事,就像慕容念所说,恩人若天堂有知一定会很伤心吧?
【小念,我可以救你出来,可是我应该怎么做?】王妈快速比着手势,一脸着急地看着金色笼子门上的三道银锁。
“王妈,我知道我哥把钥匙放哪了,就在他房间书柜第三排《爱的囚鸟》那本书的夹层里。”顾念将手伸出笼子的栅栏,接着说:“对了,王妈,能把你手机借我一下吗?我要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王妈将一部老旧的手机交到顾念手上,转身急切不已地朝楼上跑去。
顾念凭着记忆按出一个号码,但对面只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顾念无奈只好换了另一个号码,这下终于接通了,而且还是秒接,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对方的语调明显染上了泣音,心急如焚地问他在哪。
他在心里给对方点了个大大的赞,十分简短地交代了两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妈很快就顺利偷到了钥匙,一道一道将大银锁解开后,顾念本应直接离开这里,毕竟多呆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危险。
可饶是如此,顾念还是在王妈诧异的目光下向着二楼跑去,他一路跑到慕容喻的房间,把傅穆远送给他的那条紫宝石耳钉项链翻了出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哥说早就扔了不过是骗骗他而已,其实还是没有扔。
顾念把项链揣进离心脏最近的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