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显得尤为扎眼。对方恶狠狠地望着林莱,似乎要在他的脸上戳穿出一个洞来。只是林莱却毫不在意,似乎对自己迥异于旁人的样貌并不感到有半分异常。
林莱左右瞧了一眼,向着按住对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说:“把他头盔摘了。”
士兵们应了一声,立刻便伸手去解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头盔。只是对方却如同触电般忽地疯狂挣扎了起来,带着血意的碧眸微微抬起,与林莱对视片刻。随后,他抽出一名士兵腰间所佩的银剑,似乎是想要自尽于此。
林莱瞳孔微缩,顿时向他的方向前迈了几步,劈手去夺他手握长剑。但对方却并非是他常在战场戏弄的那些泛泛之辈,仓促交手,竟然隐隐有些落在了下风的感觉。他顿时拧起了眉毛,对士兵们道:“愣着干什么?上啊!”
周围人这才恍然回神,纷纷抄起了武器去与那只骤然反扑的凶鸟搏斗。殷红血液从盔甲的缝隙滴淌而出,对方的喘息声愈发剧烈,最终,在他挥剑自尽之前,被林莱上前,亲手给按在了地上。
林莱坐在他的后脊上,嘴角盈着一抹笑意,说:“嘉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心念帝国,想要陪着老皇帝一同殉国吗?”他说着,顺手摘了对方死死锁在头上的漆黑面甲,将那沉重铁盔丢了出去。不料,一张秀美至极的白皙面庞却跃然出现在他视野之内,顿时让林莱哑然失声。
那人发如烫金,尾梢泛着一点儿漂亮的银色。从老皇帝那里遗传而来的碧色瞳孔中仍旧泛着生冷的血雾,叫人看了心中发寒。只是在这般秀气绝美的面孔下,便是两眉紧拧,也无端地生出一股媚气来。若不是是自己亲自摘下的这铁盔,林莱打死也不信这便是凶名煊赫的帝国皇太子嘉·托尔德。
听说这位皇太子其母出身卑贱,他自己又流着一半东方人的血,本来只是个在贫民窟里挣扎求存的野种。如今能爬到皇太子的位置,乃是从老皇帝一堆私生子中腥风血雨地杀出来的储位。林莱还以为这位皇太子应当长了一张凶戾暴烈的狰狞嘴脸,没想到这只帝国手中最为凶悍恶毒的猛禽,手上沾了无数人的鲜血,竟却如此秀丽娟美。
林莱出神地望着对方的脸,竟一时间沉默了。对方面上闪过一丝厌恶,偏开了视线,哑着嗓子道:“低贱恶奴……”
林莱闻言就笑:“听说,阁下的母亲是在红灯区站街的女郎,要不是与老皇帝一夜风流生下了阁下,想必这辈子都没有尝过被人仰视的滋味儿。说到低贱,不知道阁下与我比起来,谁更低人一等呢?”
“……你!”对方顿时勃然大怒,秀气的金眉死拧成结,“放肆!”
“帝国已经灭亡,阁下如今也只是联军的阶下之囚而已,再没有什么皇太子了。”林莱冷冷道,“阁下似乎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仍旧不太清楚?要知道,这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的亲朋挚友,都死在了阁下您的手中。阁下却还如此一副高高在上的可憎态度,是否是觉得自己过得还不够痛苦?”
林莱掐了对方的下巴,扯着对方的头发,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来。对方被迫着仰头,将视线投在了林莱的身上。那目光如凛冽银刃,冷冷地剜入林莱的皮肤与血肉,几乎要将他挫骨扬灰。
林莱看了,抬起头来,问:“审讯犯人的药,还有吗?”
有个士兵匆匆跑走,片刻后回来,拿着一只银色的小瓶,倒了几粒出来。林莱从他手中接过,强行掰了身下人的嘴,将那几粒药强逼着他吞咽了下去。
对方又惊又怒道:“你敢?!”却是渐渐放软了身子,连目光都一道涣散起来。整个人虚弱无力地伏在林莱的身下,像是一只收起了爪子的乖顺幼猫,轻缓地吐出滚烫的绵软呼吸。只是一双碧眸犹自带了丝狠意,死死地瞪着骑在自己身后的林莱。
林莱便说:“杀了这么多人的血债,阁下可得慢慢还回来啊……对了,既然阁下亲母是街边揽客的女郎,想必皇太子您也一定从您的母亲那儿学了很多伺候男人的本事吧?不然,这些血债,就用阁下的身体慢慢偿还吧。”
他说完,向左右招了招手,又从对方的身上下来。顿时,几个士兵上前,牢牢抓住了浑身无力的皇太子。他们熟门熟路地解开了对方的盔甲,露出其中并不算强壮的纤瘦躯体来。随后又剥了他紧紧扣在身上的纯色常服,露出了一身盈润细腻的雪白皮肉。一圈圈儿的绷带缠裹在胸前的地方,厚得竟将胸膛勒出了一点儿丰润的曲线。士兵们将手伸向了那几根牢牢缠裹着的绷带,又去扯对方死死抓着的裤腰。
忽地,在他们手中拼命挣扎着、试图保留一丝尊严的皇太子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泣音:“不……不!住手!!”
随着他骤然爆发出的音声,那名士兵却已手快一步,挑开了他颤在胸前的绷带。顿时,肥嫩雪白的一对大奶从绷带后跳跃而出,直直地卧在了那名士兵的掌心,荡开了一圈儿腻白的乳波。另一名士兵抢走了他护在手中的腰带,将整条裤子撕成两半,露出了对方修长白皙的两条大腿来。
周围人顿时惊呆了。
千算万算,却从未想到过这帝国最为残酷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