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卫凌担惊受怕的过了几日,连靖远侯府的大门都不敢出,就怕被司徒奚那个禽兽擒住。他还找人请了道士在家中做了几场法事,做通房丫鬟的事毕竟太过诡异,难保不是有妖孽作祟。老侯爷为此大动干戈,骂他在家中乱搞鬼神之事,丢尽了颜面,卫凌这才作罢,客客气气的将道士送走。
风平浪静了一个月,见确实无事发生,卫凌也渐渐放松了警惕,觉得可能是道长法术高强,终于将司徒奚那个妖孽斩杀。但出于谨慎,他还是不敢轻易出门,每天只在自家的花园里转悠,无聊的要死。
恰好分别整整一月,正在他在园子里闲逛之时,一箱箱聘礼被人抬进院里,出出进进的摆了一堆。卫凌问身边的可儿:“前院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登门提亲?”
可儿道:“正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到府里提亲,公子与他原也是熟悉的。”
这个名字简直是他的噩梦,卫凌一听是司徒奚那个畜生立时大惊失色,着急道:“怎么会是他!绝对不能将三妹嫁给那个畜生!”
说着匆匆迈出门槛,尚不及走至院门便眼前一黑,直接拍在了地上。丫鬟上前一扶,发现他已昏迷不醒,赶紧将此事禀报夫人,并请了郎中。
无数的精神细丝覆盖了整个靖远侯府,侯府里上至老侯爷,下至刚刚踏进侯府的郎中,身形全部顿了一下。
后院乱成一团,此事很快就传到老侯爷耳朵里。司徒奚正与老侯爷说着话,一个小厮突然进来悄悄在老侯爷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靖远侯脸色陡变,威武的脸庞一下子黑如锅底。他愤怒的扫了司徒奚一眼,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刚才这个司徒奚话里话外有些古怪,似乎是在暗示他卫凌那个小畜生已经是他的人了,原来竟是在这等着他。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靖远侯府丢不起这个人,老侯爷只能忍着心中的怒气,强笑道:“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贤侄慢走!”
司徒奚摇着手中的折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轻笑着离去。
老侯爷怒气冲冲的奔向卫凌的院子,恨不得一棍打死了这个孽障。小侯爷无病无灾,摔倒昏厥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惹的整个侯府都沸腾了起来。大夫一诊脉竟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大夫走后,卫凌很快便苏醒过来。卫凌捂着磕痛的头疑惑道:“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可儿,你们几个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可儿等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尚不及回话,便见老侯爷怒气冲冲的闯进门,上来便抽了卫凌一个耳光,怒斥道:“说!你肚子的野种是不是司徒家那小子的!”
卫凌被打的眼冒金星,跟在后面的卫夫人立时扑过去抱住儿子哭喊道:“侯爷息怒!凌儿年纪还小,若不是你我让他做男儿打扮,他没有戒心,也不会让人给骗去了身子!”
“你还护着他!丢人现眼的东西!我靖远侯府的脸都让他给丢光了!”老侯爷指着他痛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里与男儿为伍,还未出阁就被人稀里糊涂的搞大了肚子,丢死人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若他肚子里的真是司徒小子的种,任凭对方再是纨绔,如今也只能嫁过去遮丑。
卫凌一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这顿打骂从何而来。
卫夫人抱着他直抹泪:“那齐国公府门第虽高,二公子却是一个纨绔子弟,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如何配的上我儿?”
卫贵妃深受皇帝宠爱,靖远侯又受皇帝重用,如今正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之时,他家的嫡出姑娘嫁什么样的人没有,那司徒二郎如何配的上!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难道还要等他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未婚失贞的事弄的人尽皆知,我们再寻个好人家将他嫁出去不成?”
卫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蠢话,惊叫道:“爹娘,你们都疯了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嫁人呢!”
“我苦命的儿,都是爹娘的错,信了那个道人的话让你做男儿打扮,害的你如今还未出阁就被人骗去了身子!”
卫夫人将卫凌假做男子养大的原委告诉了他,原来卫凌出生那日曾有一个道人上门求见,言道如若不将爱女权做男儿养大便会有性命之忧,侯爷自然不信他的鬼话,命下人将人赶走。谁知卫凌刚出生没几日便害了急症,眼看就要不行了,夫人急病乱求医,胡乱给女儿套上男孩的小衣服,卫凌立刻便退了烧。此后如此这般反复了几次,卫凌一换回女装便高烧不止,一做男儿打扮便活蹦乱跳。为保住他性命,靖远侯夫妇不得不将他假作男儿养大。如今十八年过去,卫凌也到了那道人所说的恢复身份的期限,如今出嫁正是适宜之时。
卫凌听的目瞪口呆,是男是女他自己还不清楚吗?他胯下那话儿又不是白长的!父亲母亲莫非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会突然糊涂起来?可惜不管卫凌怎么说,两人一概认定他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新身份,好说歹说非要将他嫁出了事。卫凌都快要急疯了,眼看着父母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却怎么挣扎辩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