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站在二楼,向下俯视,眼里凝聚着暴风雨,视线落在某处,手紧紧的攥着二楼的栏杆,指尖因为用力攥紧的发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向南从厕所里走出来了,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浑身散发的愉悦的气息,全然不知有人在偷偷注视。
“今天有些什么菜啊?”走进厨房,声音轻快,看到喜欢的菜时,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快乐的不是一点点,热情的对着做菜的阿姨夸了又夸,做菜的阿姨被夸的那叫一个心情舒畅,甚至还夹了一块糖醋小排给向南尝味儿。
过了一会儿,向怀瑾也走出来了,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只是往厨房里看了好几眼才往沙发走去。
一边走一边伸手按了按锁骨下方,那里有一个牙印,到现在还痛着,弟弟下嘴真是不留情啊。
眉眼流转,露出几分愉悦,连常年平行的嘴角也上扬了不少,然后不小心扯到唇上的伤口,小心的触了触,嘴唇有点发烫,刺痛的感觉细微却绵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点破皮。
一番姿态让洛阳的心撕裂了一般的疼,他的老公和他的舔狗搞在了一起,他们可是亲兄弟啊,竟然齐齐的背叛了自己。
一时间洛阳竟然不知道该痛心背叛,还是该震惊兄弟乱伦。
在客厅谈话的时候洛阳就注意到了向怀瑾腕上的手表眼熟,一看到那块表心就乱了,向南的冷淡让他恐惧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那天听到的看到的,然后那贱人的声音竟然不知不觉和向怀瑾的声音重合了。
看着向怀瑾开合的嘴唇,洛阳一时间竟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那个贱人的呻吟挑衅,他想活撕了那贱人。
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向怀瑾的腿上,西装裤包裹下的腿又修长又笔直,让人多么想拜倒在他西装裤下啊。那个贱人的腿也又长又好看。
洛阳都觉得自己魔怔了,然后偷偷在网上查了那块表的信息,全球限量款,售价三百多万。
他知道向南是不喜欢手表的,而且以他的零花钱应该不会愿意买这么贵的一块表,那那天看到的表……
于是他开始了试探,向南的反应验证了他的猜测,那块表可能是和他上床的那个贱人的。本来他还存疑,直到他看见两人一齐进了厕所,两个男人在厕所待了十几分钟,会发生什么……
从厕所出来之后他的丈夫这样一幅情态,呵,真是容不得他不多想啊。
维持着一幅即将破碎的躯体用一张冷静的脸走到‘丈夫’的面前,审视着‘丈夫’。这样一张脸,冷淡之中透着色气和媚,多像是被人宠爱过的脸啊。
被洛阳看的心烦也怕弟弟看见了吃醋,向怀瑾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避开。
洛阳却开口了,声音阴郁,透着浓浓的讽刺,“你们可真大胆。”
向怀瑾迈脚的动作一顿,然后冷冷的看着洛阳,冷静的表情可比洛阳勉强维持出来的冷静冷漠多了,“你想说什么?”
洛阳的心又崩塌了一大块,都这样了,你还是这幅表情,我就不值得你多流露出其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吗,“我想说什么,你们做都做了,还不让我说?”
纵然心中悲愤交加,却还是低声的质问,如今的他再不复从前那般骄傲,家中势弱抽去了他的底气和傲气。
“那你想告诉谁?我爸,还是爷爷?又或者让你父母来教训我,又或者告诉媒体,让我身败名裂。”向怀瑾上下审视着洛阳,眼神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就凭你。
洛阳的心碎了,“你连狡辩否认都懒得了吗?”哪怕骗一骗我也好。
“我为什么要否认?”向怀瑾挑挑眉,冰冷的表情配上挑眉的动作,很不屑很讽刺,真的让人打心里的痛苦。
洛阳身体都在抖,气的发抖,“你混蛋。”
“是,我混蛋,你肯离婚吗?”注意,这不是讽刺,而是陈述事实,我就是这么一个混蛋,要不你把婚离了吧。
洛阳崩溃了,转身冲出了门。向怀瑾却臭着脸,很是不爽。
他当然知道洛阳不会离婚的,如果他和自己离婚了,洛家的产业起码缩水百分之七十,而且他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除非他不怕自己报复。这人啊,有了弱点,就特别好把握。
“你把人惹哭了?”向南从身后拍了拍向怀瑾的肩,然后灵活的站到了另一边,向怀瑾朝左回头没看到向南,又朝右回头。
向南见他上当了,笑的张扬,“每次你都上当。”
有道是能让聪明人上的当,都是他心甘情愿上的当。
“你怎么出来了?”向怀瑾拉着向南往沙发上坐,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块糖醋小排。
“看见我男人和别的人站在一起,我吃醋了呗。”向南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很是没正行。
向怀瑾将骨头吐在垃圾桶里,“他知道了。”
“哦。”向南眨巴眨巴眼,“那又如何,哥你一定会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