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不管不顾地昏了过去,可吓坏了三个有贼心装被下药做坏事,没贼胆承受他身体一点闪失的男主角。
起初他们只以为是安渝太累了,给他做好清洁就把人塞进软乎乎的被窝里休息,甚至还有精力争夺一番安渝身边的位置,至于没争过的陆舟,只能惨兮兮地一个人抱着被子去套房的次卧睡觉。
但是直到第二天靠近傍晚了,安渝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睡着,三个男人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再怎么累,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该醒了吧?
在发现沉睡中的小少爷怎么喊也喊不醒之后,三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难得一见的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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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凝滞,三位男主各自或靠或坐在房间的不同位置,眉头紧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如出一辙的凝重和懊悔。
安渝的哥哥将他保护的极好,从未让他先天不足的消息外传过,怕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再加上无人不知安家神秘的小少爷醉心音乐,不是在琴房泡着就是在准备演奏会,几乎没在世家举办的宴会间露过面,关于他身体不好的消息也就被牢牢封锁在安家里。
所以昨日他们与安渝见面时,虽然觉得他面色苍白,却也没有细想,只当是他肤色本就这样或者有些晕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侵占他的身子。只是现在看来,单纯的晕船可不会导致人昏睡不醒,再联想到他毫无血色的脸,白粉的唇和消瘦的身体......三个男人心下一凛,安渝的身体本身...可能就有点问题。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赫尔曼,这位在道上谈之变色的军火皇帝用手抹了一把脸,面色黑沉,从扶手椅上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坐在床边担忧得看着安渝的艾布纳见状抬头问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焦虑和烦躁,这一天里他不假人手亲自帮安渝擦身,端来水和白粥一口一口耐心的喂进他的嘴里,还得紧张地观察他有没有咽下去不要呛到喉咙。
赫尔曼和陆舟两个常年与枪支鲜血为伍的糙汉,从没做过这种精细活,一个给安渝擦身擦的人肌肤通红,一个喂饭喂的太快给人呛着了,全被艾布纳赶到一边去不让再动手。两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埋怨自己为什么一点忙都帮不上,痛定思痛打算再接再厉好好练习,可没想过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何时需要学着做这些侍候人的事了?只是为了床上躺着的娇贵小少爷愿意去做罢了。
艾布纳微微后倾靠坐在床上,原本被整整齐齐束在脑后的半长棕发随意地散开,总是带着莫名闪光buff的金边眼镜也黯淡了下来,从来都一丝不苟的西装被穿得皱皱巴巴松松垮垮,他皱着眉靠坐在床上,一副懊丧困顿的的样子。
赫尔曼回头,英俊深邃的脸上压抑着深沉的阴霾,不耐烦的道:“去找医生,难道还要继续看着他就这么昏睡着吗?”
说着就打算推门往外走。
“不行。”陆舟闻言,将一直埋在掌心的头抬起,“如果安渝真的身体状况有问题,我们怎么保证船上的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他一直在懊悔自责为什么不克制住自己,和赫尔曼艾布纳一起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害得安渝现在陷入昏睡,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可另一边,内心里潜藏的邪念又在质问他真的后悔吗?他不像艾布纳和赫尔曼,既没有世家支持也没有震慑地下世界的能力手段,他和安渝的身份落差如此之大,如果不是昨晚,怎么会有机会和他靠近?内心天人交战着,又为安渝的身体状况担忧,陆舟迫切的想做点什么来不让安渝厌弃他。
赫尔曼的话点醒了他:“如果安渝真的身体有恙,他的家人一定不会让他一人孤身在外,一定会带上熟知他身体状况的医生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艾布纳和赫尔曼紧缩的眉头逐渐松开,关心则乱,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他们之前居然没有想起来。惊喜地看了陆舟一眼,赫尔曼转身就打算去安渝的套房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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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和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安渝勉强从昏睡中苏醒,半睁半醒的眼神很是迷蒙。
现在应该是深夜里,只在床边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安渝动了动身子,酸软无力的感受瞬间席卷了全身,他难受的轻哼了声,纵欲过度加上在柔软的床上躺太久,双倍叠加的物理伤害酸爽的不行。
靠在床边扶手椅上浅眠的黑发男人在听到安渝哼哼声的一瞬间清醒过来。陆舟惊醒的打算伸手扶起安渝,又担心再让他难受,手半伸不伸地僵在空中,最后窘迫地收了回来。
“你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做起来吃点东西......”陆舟紧张地望着安渝,生怕在他脸上看到厌恶排斥的神色。
傍晚他们将医生请来给安渝诊治,结果是疲劳过度需要静养一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三个在各自领域跺跺脚得抖三抖的大男人就被医生叫到面前排排站着被骂的狗血淋头。赫尔曼咬咬牙,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看个这种小医生的脸色,要不是看在他是安渝贴身医生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