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是被他最亲新的副将连夜送回赛尔府邸的。苏扬和管家先生两个人在星际广场上接了个空,见到了将军的副手,才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凯旋大军回程的途中出了叛徒,趁着将军亲信先行回来报讯的空荡在军舰上起了暴动。军舰里面还载着许多有珍贵价值的战利品,秦煜不愿意放弃军舰逃生,最后带着十几个人硬生生扛到了救援。
苏扬隔着玻璃看的时候,他侧腹处被捅的两处伤口已经被白色的棉被盖住了,脸上和胳膊上的擦伤也都做了包扎,此刻正安静的睡着。
赛尔在他一旁收拾手术时用的东西,隔着一道门,用传音喇叭和他们交流:
“不用担心,伤不太严重,主要还是几天没进食又高强度战斗之后虚脱的厉害。差不多一天就能醒,肚子上的伤严重一点,但是半个月也就能下床走动了,到时候你们来接他就行。”
管家先生把手搭在苏扬的肩上,轻拍几下安抚他的情绪。而苏扬此时也在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些脱力的向后靠到在了管家先生的怀里。
他们听从赛尔的意见,打算明天再过来看望秦煜,却没想到刚到家安稳了几个小时,便在半夜又接到了赛尔的电话。
“什么叫突然不行了?怎么会大出血!?伤口不是不大吗!?”
苏扬接完电话之后手都是抖得,心神恍惚的厉害,在管家先生打点好一切带他出门的时候,短短几十步路恨不得绊倒自己三四次。
两个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还没进门,就被人拦在了大厅,说赛尔先生正在努力抢救,请他们在此等候。
苏扬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身边的管家先生站了起来,他才意识到赛尔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了!?”
‘为什么突然切断了我身上的联系?’
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一个盖过一个,原本就低着头的赛尔被吓得猛地抖了一下,头顿时压得更低了。
“唔——,不太好……,那刀口上有破坏体感和造血细胞的毒,被人做了手脚,延缓到了现在才发作,失血失的很快,发现再准备手术的时候已经……”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有些歉意的看向两人,“是我切断的,他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共体神经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牵连,所以就……”
他的话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但是苏扬还是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
苏扬猛地到退一步,双腿有些发软,管家先生抬手接住了他,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赛尔。赛尔的眼神有些闪躲,又站了一会儿,才好似有些局促的道:
“你们要不,把他接回去吧。最后一段时间的话,我是说如果……,唔——,他应该还是想和你们待在一起……”
管家先生依然没有说话,单手搂着苏扬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赛尔让他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暗暗叫苦,连忙摆手道:“也不是完全没希望,接回去吧,接走,接走,让他过的开心点,他身体素质好的变态,说不定他能扛过去呢?一定要顺着他,昂,这样有利于帮助他康复,切记昂切记。”
说完,他就招手示意下人来带两人去后院的手术室,自己则脚下抹油,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苏扬和管家先生带着人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期间路上秦煜醒了一次,看了苏扬几眼,嘴唇动了动,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头一歪就又昏了过去。
管家先生到家之后先安顿好了苏扬,又安排人给秦煜挂吊针,还没折腾利索,苏扬就巴巴地抱着被子来了客卧,蔫蔫的说自己也要睡这儿。
管家先生好说歹说,就是不能把人劝回去,鼻子都要气歪了。到最后忙活了大半天,还是得把这位请来的神仙弄回两个人现在睡着的主卧去。
因为怕压到伤口,两人在房间的一侧又给秦煜支了一个小床,手长脚长的秦将军睡在上面有些憋屈,却苦于无法开口言语,只能在睡梦中不断难捱的翻身。
这几天来探望的人快要把门槛踏破,管家先生在前厅忙的脚不沾地,基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露上一面。苏扬不会这些迎来送往,基本没事就趴在床前看秦煜,一会调调输液的点滴,一会儿掀开被子隔着纱布去瞧他肚子上的伤口。
秦煜的愈合能力确实异于常人,几日的功夫,身上的那些皮外伤就已经好了。只有腹部的伤口不知为何迟迟长不好,每每感觉要好一点的时候,就又开始大量的向外渗血。
苏扬怕血怕的不行,过往问了顶点血腥味儿都要犯恶心,秦煜从前还为了迁就他改吃了全熟的牛排,却不想如今苏扬已经能得心应手的去给他包扎伤口了。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帝国的赏赐都已经封了下来,秦将军这才悠悠转醒。
苏扬去上了一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大小两个祖宗正一站一卧像两个木桩子一样有些恨恨的对视着,看见他来,才齐齐哼了一声,各自把头偏了过去。
苏扬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