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越做了一夜的春梦,等醒来时,发现体内的燥热褪去,除了下体湿湿的,竟觉得神清气爽。
很快银越便忆起自己跟姜晟颠龙倒凤的记忆,羞地一抖,咬着唇地四下望去。
却不见姜晟,银越以为男人又出去采果子了,便又羞又臊地下了冰床,随意披了件外袍坐在崖边等他。
但银越等了足足四个时辰,等得天色都暗下来,也未见姜晟的身影。
这时,银越才察觉不对,心慌地站了起来,当看向石床时,竟发现那本不死秘笈也不见了。
银越像是明白了什么,俊美的脸颊刹那变得惨白,漂亮的凤眼里也满是绝望。
姜晟走了,还带着那本本就属于他的不死秘笈……
或许姜晟根本不喜欢他,那夜缠绵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地应付,银越这般想着,心口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银越艰难喘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呕出一口鲜血!
银越望着石床上斑斑的血迹,颤抖地摸向姜晟躺过的地方,许久,发狠地落下一掌,生生将那石床劈成了两半!
半月后,海棠门的新掌门,银越真人终于出关。
他是海棠派历代最年轻的掌门,他天资聪慧,能力极强,但他也性格乖张,唯我独尊。
出关后的掌门更是越发邪性,竟软禁了自己的未婚妻子,前掌门人的独生女儿,手下的人皆骂他忘恩负义,银越并不在意,驱逐了大批有异言的弟子,留下的弟子命令他们舍弃海棠心法,强制修行自己独创的术法。
随即,掌门银越又加入了正道的猎杀大队,孤身前往邪教。
银越在教中更是手刃了数十名邪道高手,一时间名声鹊起,邪道人人自危。
却也有同门道,银越杀人时的功法,竟比邪道还邪性恐怖三分。
银越的处事风格越发带着自毁行径,哪里有厉害的妖魔,他便去哪里,将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工具。
近日,江湖传闻,海棠山东南方向十五里,似是藏着一个杀人怪物。
银越提剑便去,到了那大山之中,果真在一处满是血污的洞穴口,瞧见了几具正道尸身。
银越冷酷地踏过尸体,走入黑暗的洞穴,随即嗅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怪物杀了几人。
银越提起宝剑,蓦地向洞内刺去,电光火石间,竟看见几个正道正在缠斗一个身材高大肌肤紫黑的可怕怪物。
银越面无表情,没有丝毫迟疑,为了抢功,竟操纵宝剑,朝着那怪物的后背心口猛刺过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怪物被利剑生生刺穿,身体僵直片刻,却依旧掰断了一个借机偷袭的宝刀,只是那大手被刀刃割得伤痕累累,却流不出一滴血液。
“怪物!他真是怪物!居然都没有血的!”
“银掌门,不如我们联手把他杀了吧!”
银越不屑一顾,猛地抽出那刺入那怪物后心的宝剑,看着那怪物高大的身躯踉跄一下,冷冷道,“连刺他心口都死不了,能怎么杀他?”
一个正派气喘吁吁地堪堪缠斗道,“不如……不如把他分尸了,我们互分几份,拿回去好立威啊!”
其他正派闻言纷纷应和,银越却越发讥讽冷笑。
而那伤痕累累的怪物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动作迟缓艰难地慢慢回首。
借着那微弱火石的光,银越竟对上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庞!
曾经俊朗正气的面容,现在却泛着诡异恐怖的青紫,曾经漆黑的深眸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眼神也变得凶狠冷酷,此时望着银越,赤黑色的瞳孔放大,嘶哑的嗓音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一丝人声。
银越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银越以为男人离去,是修习不死之术,却未想到,他会变成这副样子,一个如此温柔善良的大侠竟成了别人口中的怪物!
银越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他的凤眼更是蓄满了痛苦至极的泪水!那一瞬间,他褪去所有伪装,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也不顾男人的一身血污,死死地抱住男人冰冷宽厚的背!
“姜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姜晟被银越紧紧抱着,满是伤痕的高大身躯微微震颤,喉咙里发出更加粗重的喘息。
银越见他这般痛苦,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凄声道,“你是走火入魔了?还是……还是被人暗害!姜晟!你到底是怎么了?!”
姜晟不答,只是凶神恶煞地望着银越,满眼兽性。
银越以为男人要杀他,竟不躲不闪,恸哭着道,“姜晟,你杀了我吧!我曾杀了你一次……你也该杀了我!这才公平不是吗?”
姜晟听着银越决绝的话语,似是有所触动,那暗色瞳孔激烈收缩,似是拼命压制兽欲,混沌黑眸边缘的赤色血丝竟在慢慢消退。
这时,一个正派出声道,“银掌门!你怎么会与怪物认识?”
“是啊!这怪物不会是你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