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炎炎夏日已至。
贺暝和凌渊要去田里干活顾不上许棠,他就和梁烬满山地跑、玩。大约是营养终于跟上了,许棠像路边的小草一样见风就长,身子抽条到了一米七,虽然还是瘦,但已经结实了不少。走路也不再摔跟头,说话也口齿清晰不磕巴,每天收拾得干干净净,村里人终于相信,傻子不傻了,变成正常人了。
于是人们的目光就放到了许志民一家上,明里暗里地议论说一定是他们虐待许棠才导致孩子变傻,不然怎么一离开他们家就好起来了呢。许志民夫妻每天出去干活都能接收到人们异样不屑的目光,久而久之愈发抬不起头来。
许棠对此没什么感觉,流言真真假假,传不完,传播流言的人也终将被流言杀死,这巴掌大的小村庄,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的谈资。
不过许棠还是很喜欢这里,这里有他爱的人,有一望无际的大山,有无一丝污浊的空气,有蓝天白云和鸡鸣狗吠的烟火气。
“在想什么?”梁烬躺在草地上问他。
许棠看着天边夕阳一点点下沉,金红的霞光笼罩群山,村庄升起袅袅炊烟。
“我在想....快要下工啦,得回去给贺暝和凌渊做饭了!”
许棠一个扑腾就跳起来,急急忙忙往山下跑。
梁烬烧火,许棠炒菜,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做好一桌菜,白面馒头,野菜炒鸡蛋,辣椒炒肉,还有红烧鱼。
鱼是上午的时候两人在河里摸的,有梁烬在,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周围一圈小孩不敢靠近,他俩收获颇丰。和梁烬一块到处恶作剧,欺负熊孩子,是许棠最大的乐趣。
菜刚端上桌,贺暝和凌渊就下工回来了。这个时候第一茬庄稼还没完全成熟,所以大家都是顶着烈日除草,很热也很累。贺暝本来麦色的皮肤晒得发红,倒是凌渊,一身冷白皮怎么晒都不黑。
于是同样黑皮的梁烬与贺暝站在一起讽刺凌渊白白净净得不像个爷们儿,凌渊每次都反唇相讥,说他们又糙又粗鲁。许棠...许棠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地方黑,衣服盖着的地方白,手一托腮,看戏。
今天难得没有吵架,双方心情都很好的样子。许棠一问,原来是天太热了,大队长给大伙儿放了假,歇几天。
“那太好啦!”许棠一高兴,鱼刺扎舌头了。
“唔....@#¥%...”
“别说话。”贺暝用筷子小心地把舌根上的刺夹出来,“吃个饭都不老实。”
许棠嘿嘿一笑,“晚上去洗澡吧,好热哦。”
少年脖颈上出了一圈细密的汗,凸起的锁骨都是油亮亮的。因为舌头扎了刺有点疼,艳红的舌尖吐在唇边,眼睛湿润而晶亮,看得三个男人都是眸色一暗,觉得口干舌燥。
晚上九点,估摸着村里人都洗完澡睡觉了,四个人来到大河上游。
上游河水深,草木高,几乎没有人来。
皎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清凉的气息从河水里散发出来,许棠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就想下去,结果一下去发现水面到了他的胸口,他有点怕,呼吸都不顺畅,慌张地想上岸。
身边忽然溅起巨大的水花,一根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往上抬,许棠下意识就攀上去,骑在了男人腰上。
他微微低头看,贺暝笑着看他,“害怕了?”
许棠无法忽视在脊背和屁股上流连的大手,嘟囔道:“你故意的吧,找这么深的地方。”
贺暝一本正经,“我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做事不要急躁,一个人不要到水深的地方玩,知道吗?”
“如果有我在随便你去哪,我保证你没事。”水面上冒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抬手一抹头发,露出一张极具野性的面庞。
“梁烬,不许带糖糖去危险的地方玩。”凌渊警告。
梁烬打量了一下凌渊露在水面上白得发光的上半身,“要你管,小白脸。”
凌渊抱着手臂,冷声讥讽,“黑泥鳅。”
又吵起来了,许棠叹气,明明上辈子没有这么爱吵架的。
贺暝悄悄把许棠抱远了一点,吵吧吵吧,最好打起来,糖糖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贺暝一动,许棠就害怕,紧紧搂住男人脖子,整个身子都贴上去。贺暝微微低头,就含住了少年的乳尖。许棠的胸长大了点,像刚开始发育的少女酥胸,小小一个包子,点缀一颗红樱,柔软而有弹性,令贺暝欲罢不能。
“啊...哈...”敏感的乳头被唇舌包裹着玩弄,乳肉也被轻轻啃咬,酥酥麻麻的痒意窜上大脑,许棠忍不住轻哼起来。
“唔...”他的嘴也被堵住了,凌渊在贺暝身侧,大手揽着许棠的后脑,歪着头与他深吻。
忽然背后多了一双手,顺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地按,直到抚摸着后颈上的软肉,一口咬了下去。
许棠吃痛地闷哼,梁烬不知道有什么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