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向怀瑾真的是个很固执的人,医生嘴皮子都磨破了,他还是坚持不给医生看伤口。这位劳苦的头秃的医生只好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注意事项,给向怀瑾开了药和一间病房,让他去病房里处理一下身体。
主要是将肠道里的精液排出来,精液长时间滞留在体内,肠道又有伤口,这太容易出问题了。
顺便,医生还小心的告诉向怀瑾,让他可以去做一个检查,毕竟同性之间太容易传播一些性病了。
看着医生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提议,向怀瑾抿着唇,眼睛低垂,看上去有些不在状态,“他没病。”
医生笑呵呵的转移话题,在向怀瑾复杂的眼神下,说出真心的提议,“那个,以后要是和男性做,记得让对方戴套。”
向怀瑾没说话,倒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这位医生总觉得自己还会在这里看见这位病人。
至于向怀瑾是如何艰难生疏的用灌肠器将身体里的精液排出的暂且不提。
他还在发低烧,医生让他坐在病房里挂水。坐在病床上,他看着放在床头的手机,等着,期待着,又害怕。
从早上开始,他就在等着,然而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他不知道向南起床了吗,还记得什么不……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亮,向怀瑾的心提了起来,心如擂鼓,像是受惊的小动物,手指惊惶的弹动着,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等到手机屏幕熄灭了好一会儿,他才僵硬着手将手机拿起来。
是某信发来的短信,原来是虚惊一场。向怀瑾闭上眼睛,将眼镜摘下,用空闲的那只手揉着鼻骨。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向怀瑾如惊弓之鸟一般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挺直身体,“进。”
叶秘书安静的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一大包药品,“总裁。”
“老头子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向怀瑾还是比较在意父亲为什么联系自己。或许好像心里隐约有了不太能确定的答案。
叶秘书从那个电话开始就各种忙去了,现在才有空来向向怀瑾汇报事情,“向先生希望您今晚上回家一趟,他邀请了洛先生,说是家庭聚会。”
“家庭聚会?”向怀瑾将脸撇向一边,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整张脸带着凉薄的冷意,“洛阳昨天晚上没堵到我,怕是今天特意借老头子的名号来试探我吧,看看我昨晚上到底有没有中药,又或者到底有没有和别人睡。”
叶秘书只当自己没听见,垂着眼睛并不发表意见,只等向怀瑾发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要我替您回绝他吗?”
“不,告诉他,晚上我会回去。”向怀瑾表情淡淡的,叶秘书也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看起来很厌烦不想回去,为什么却又要回去呢。
为什么要回去?家庭聚会呀,可能向南也在。向怀瑾也想借着这个由头回去看看向南的态度。
……………………
重量级嘉宾总是姗姗来迟的,向怀瑾到家的时候洛阳已经陪着向父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一见到向怀瑾,向父就吹鼻子瞪眼的好一通排揎牢骚,中心思想就是向怀瑾太忙了,都忙得没时间见老爸和老婆了,让他别这么拼,多花点时间陪家人,重点是陪洛阳。又说向怀瑾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该和洛阳生个孩子。
洛阳坐在向父身边一边劝一边隐晦的用目光一遍遍的偷看向怀瑾,从头到尾的探寻,探寻向怀瑾身上有没有可疑的属于别人的痕迹。
向怀瑾内心极度厌烦这种令人恶心的目光,但是又不得不承受这种目光。
向南不在客厅,向怀瑾甚至都不知道向南会不会在。他兴致缺缺的想,要不干脆撤了吧,反正向南也不在的样子。
直到听见一声欢快的狗叫声和接下来伴随着狗叫声响起的气急败坏的怒骂,“多福,慢点,你给我慢点儿。”
心尖儿颤颤的发烫,向怀瑾下意识的扭头往门口看去,刚一回头,就被一条‘恶犬’扑了个正着。
多福兴奋的舔着多日未见的向怀瑾,激动欢快的使劲儿蹭向怀瑾的身体,谄媚热情的让人直往后仰身体,承受不住这份热情。
向怀瑾推拒着眼前的恶犬,嘴里冷声呵斥着,“多福,下去,听见没有,给我下去。”
洛阳有点怕狗,自然是不敢上前,向父倒是训斥着想要解救向怀瑾,但奈何被他当做儿子养的多福,一点儿也不怕向父的训斥,反而更加激动。
向南从门口冲进来,拉着多福脖颈上的项圈,把他往后拉,“多福,给我安分一点儿。”
在向怀瑾和向南两人的努力下,多福终于是屈服了,委屈巴巴的从向怀瑾身上下来,蹲坐在地上,睁着水汪汪的狗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人,嘴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让人听着便心软,至少向父是心软了。
“多福还是个孩子,向南你快把它松开。”向父微微皱起眉头,心疼的看着自家狗儿子。
呵,孩子,一百多斤五六岁的孩子,你怕是忘